南北

【褀管严】别了，温哥华（上）

*马嘉祺x严浩翔 带少文轩

*HE/伪破镜重圆/上下完结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马嘉祺轻轻地啧了一声，又习以为常地把手机收进了裤兜里；另一只手也顺便把提着的早点袋子轻轻塞进了衣服里，以免等会儿某个起不来的小崽子要吃早饭时，又觉得这个豆浆凉了伤胃那个油条软了不好吃，比谁都金贵难伺候。

 

他抬手看了看表，步履匆匆地在校园的路上七弯八拐，进了阶梯教室坐下之后，准备掏出手机继续给赖床的某个睡不醒小熊打电话。就严浩翔那个睡觉的本事，震天响的闹铃从八点一路响到十点都不带睁眼的，马嘉祺从九点就开始疯狂夺命连环call他，以免严浩翔在开学一个月之内连翘三次早十的必修课。

 

小懒鬼。他边打电话边想。明明是严浩翔自己专业的必修课，硬是又撒娇又撒泼地让马嘉祺也来选修，还振振有词地说你难道不想每周三天一大早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亲男朋友吗？他被缠的没办法，只能也跟着选了这门课。万万没想到的是，除了每天任劳任怨带早饭之外，还附带一个最令他崩溃的叫早服务。

 

可是电话又不能不打。马嘉祺来回切换着微信和手机电话，喊不醒的话小祖宗还能反过来怪自己，又吵又闹，可真是有够折腾的。他一边继续按着拨出键，一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嘴角则是露出一点不自知的微笑。

 

有什么办法，他马嘉祺就是被严浩翔吃的死死的，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不说，甚至还能坚持不懈地追了严浩翔一个月，生怕把一颗真心捧上了严浩翔却不要。还好严浩翔在一个月之后终于开了金口，甜甜地扑到他怀里，扑闪着大眼睛喊他小马哥。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事后某个小崽子非常理直气壮地躺在他胸口说，两条小细腿搭在他身上晃来晃去。“但我就想让你多追我一会儿，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欢我。”严浩翔冲他狡黠地眨眨眼睛，马嘉祺装作生气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然后在下一秒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他。

 

大概这就是爱吧。没有办法。马嘉祺认命地想。然后下一秒就被在耳边的一个大嗓门炸开：“早上好，马哥！”“刘耀文你给我下去！”

 

甜蜜往事的回忆被谁打断大约都是要爆炸的。马嘉祺十分无语地回头，然后不出意外的，刘耀文笑嘻嘻的大脸就凑了上来。他身后的宋亚轩也伸出半张脸，甜甜地冲他笑了笑。

 

哎！论带娃的痛苦！一带还带好几个！

 

然而刘耀文感受不到他马哥的痛苦。他大摇大摆地带着宋亚轩在马嘉祺身边坐下，然后非常不见外地去伸手够桌上的早饭：“又给翔哥带的早饭啊？来我吃个包子。”马嘉祺啪的一声把他的手打掉，斜着眼看了看他。“爱心早饭，不给。”

 

然后马嘉祺就在两个小鬼可怜巴巴的眼神中放弃抵抗，把装包子的袋子递了过去。吃吧吃吧，反正估计一会儿严浩翔也吃不了这么多。况且这个点了也不能吃太多，待会儿下课了就该吃午饭了。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心包子被两个小鬼拿走，还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

 

马嘉祺此刻的内心只有：荒唐！

 

严浩翔你怎么还不来！

 

此时他的微信叮咚一声响起，一个可爱皮卡丘的头像闪了一下又熄灭：“在路上了。”

 

马嘉祺欣慰地收起手机，再把手上的早餐袋子归拢好，在逐渐热闹的阶梯教室中等待着某个迟到小熊的到来。

 

等严浩翔低着头踏入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上课前五分钟。他站在教室门口看了一眼，在看到马嘉祺高高举起的手时冲着他笑了笑，然后匆匆忙忙地穿过桌椅到马嘉祺身边坐下，把不识相的刘耀文挤到了一边儿。

 

“还行，今天来的不算迟。趁着还没上课，快吃快吃。”马嘉祺在严浩翔一坐下就忙着给他拿早饭，撕开吸管的包装再把豆浆端到严浩翔嘴边，就差直接给他喂饭了。不顾刘耀文宋亚轩在旁边的挤眉弄眼，严浩翔轻轻笑了一下，伸出空着的手攥住了马嘉祺的手摇了摇：“马哥真好。”马嘉祺莫名其妙：“说什么傻话呢？赶紧把饭吃了，要上课了。让你早点睡早点起你不听，每天都让我喊你半天，你说说看要是哪天我不在你怎么办...”严浩翔低头默默嚼着饭，心里想的却是对啊，哪天你不在我怎么办呢。

 

中午下了课之后马嘉祺就和严浩翔匆匆分开，他们下午都有各自的课要上，只约好了晚上一起吃火锅。马嘉祺敏锐地察觉到严浩翔今天的低气压和不对劲，就连说到晚上要吃火锅都提不起什么精神，白天上课的时候也没精打采地趴着，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他有心多问几句，却苦于时间不够，只能匆匆把人往怀里搂了一下，说着晚上见。严浩翔也回抱了他一下，乖乖的说马哥拜拜。他忍不住在走远之后还回头看，只觉得严浩翔小小一只低着头插着兜往远处走，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似的。马嘉祺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然而他的胡思乱想又被路过的丁程鑫猛地打断：“愣在这干嘛啊，上课去。”丁程鑫自顾自搭着马嘉祺的脖子就走，他也就放下了那些莫名的想法，只觉得心里有点什么坠坠的，不安的感觉。

 

马嘉祺的预感很快成真。

 

晚上在火锅店，他和严浩翔面对面坐着，火锅缭绕的雾气朦朦胧胧，连带着严浩翔的脸也跟着模糊不清。他知道严浩翔心里有事，也不多问，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逗趣的话，手上一刻不停地涮菜捞菜放进严浩翔的碗里。严浩翔个性强，又要面子，马嘉祺从来问不出他心里有什么事，除非等他自己想说。于是马嘉祺也就随他去，想说的时候再说呗。

 

说话间严浩翔突然抬起头，盯着他的脸，轻轻地说。我爸妈离婚了。

 

马嘉祺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严浩翔又说，我爸想带我回加拿大。

 

2.

马嘉祺拿筷子的手顿在半空，嘴角的笑也跟着僵硬起来。

 

严浩翔垂下眼睛：“我不想和他回去。”他很快又补充：“我不想离开重庆，也不想离开你。” 

 

马嘉祺松了一大口气，连带着刚才仿佛吓停了一秒的心脏也跟着继续跳动了。他轻轻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又伸过去握住严浩翔的手：“你要吓死我了。还真的以为你要走了呢。”严浩翔这才有点明媚地笑起来，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好看的笑纹：“怎么可能。”他回握住马嘉祺的手，瘦削却永远能给他力量。“我才舍不得马哥呢。”

 

马嘉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也不好多安慰什么，只是挪到对面，趁着无人在意的时候轻轻搂住严浩翔。严浩翔父母平时各自忙于事业，连孩子都没时间管，更不要提夫妻感情，这么些年也只是维持着一个家的表象罢了。现在严浩翔的姐姐已经顺利在加拿大工作安定了下来，严浩翔也上了本地的大学，严家父母便也顺势结束了这二十来年的婚姻，各自奔着前程去了。

 

严浩翔从小习惯了一个人在家里呆着，虽说有姐姐陪他，但毕竟还是相差了几岁，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并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到他的情绪。在遇到马嘉祺之前，严浩翔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孤独。

 

还好他遇见了马嘉祺。

 

也还好马嘉祺也这么喜欢他。

 

他悄悄看向身边的人，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

 

马嘉祺这么好，他绝对不要放手。

 

吃完饭，马嘉祺照例先送严浩翔回宿舍，再慢悠悠一个人晃回自己宿舍。一路上严浩翔格外黏马嘉祺，没骨头似的靠在马嘉祺身上，黏黏糊糊地撒娇。马嘉祺最吃他这一套，两个人在楼下卿卿我我半天，眼瞅着要到门禁时间了，严浩翔才舍得从马嘉祺怀里脱出来，又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挥挥手跑进宿舍里。

 

“马哥拜拜！”

 

马嘉祺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宿舍走。陪着严浩翔闹了一路，脸都笑得有点僵了。他伸出手搓了搓脸，脑袋里却很清醒：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翻过去，不然严浩翔也没必要焦虑到昨晚觉都没睡好。严浩翔决口不提，他却看得出来。平时睡足了觉能活力十足一整天的小熊今天一直兴致缺缺，下午一起和他上课的刘耀文还和马嘉祺打了小报告，说翔哥一下午的课都在打瞌睡，你俩昨晚干什么了，从实招来。

 

那边严浩翔回了宿舍也立刻收了笑容，没精打采地回到床上躺下，连旁边刘耀文宋亚轩大呼小叫的喊他开黑都懒得搭理，自顾自地裹着被子把自己蒙住。

 

他知道父母那头没那么好糊弄，更何况还有他身在加拿大的姐姐，绝不会因为弟弟的一段什么恋情就放他一个人在国内不管，非得想办法把他提留回去不可。他和马嘉祺说绝对不会走，也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他叹了口气。要是真的，自己想不走就不走，想和马嘉祺在一块儿就和马嘉祺在一块儿，就好了。

 

日子就也平静地过下去，生活也维持着正常的平衡。

 

直到马嘉祺接到严浩翔姐姐的电话，客气地说自己回来了，想见见马嘉祺，不知道他有没有空，是否方便。他知道严家姐姐的来意，也不推脱，按照约定的时间便去了咖啡厅。

 

马嘉祺按着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了咖啡厅坐下。严家姐姐还没来，马嘉祺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咖啡店里的陈设，思绪却飘得很远。他见过严浩翔姐姐一次，在她来送严浩翔回学校开学的时候。她话不多，字字句句里都是透着对弟弟的关心。而严浩翔在姐姐面前是难得的乖巧和依恋，很粘姐姐，走的时候还不舍得地抱着姐姐不让走，十足十地撒了半天的娇。马嘉祺念及于此，只觉得心里一股烦躁更甚。当家庭和爱情被无可避免地被摆到一架天平的两边，严浩翔该如何选择。

 

而他又该如何面对呢。

 

“嘉褀，你好。好久不见。”胡思乱想间一抹熟悉的身影已然在他身前落座，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马嘉祺急忙收回纷乱的思绪，坐得端端正正地和姐姐打招呼。

 

严家姐姐打量着马嘉褀，心里也是可惜地叹了口气。严浩翔没有明确地说过他和马嘉祺的关系，总是支支吾吾地打着马虎眼，用别的话岔过去。聪慧如她，又足够了解自己这个弟弟，她不是看不出来这两人的关系。作为长辈她不想过多干涉，但又不能放任他们就这么发展下去。思来想去，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固执，不如还是从马嘉祺这边入手会比较好一些。她见过马嘉祺，也大抵猜得到他的为人，知道他能真正地把严浩翔的得失放在首位。

 

严家姐姐在寒暄和客套过后，单刀直入地进入了正题。双方都是聪明人，都不想把时间花费在无用的嘘寒问暖上。平静的空气下是暗流涌动，马嘉祺紧紧地攥着手。

 

“是这样的，嘉褀。浩翔一定和你说过，前段日子我们父母正式分开了。我爸爸要回加拿大发展，我自己现在也在加拿大工作。我就浩翔这么一个弟弟，从小父母也不在身边，都是我一直管他带他，我肯定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儿。我想带他回加拿大继续上学，他英语基础好，申请加拿大的大学没有任何问题。现在的结果你也知道，他死活不愿意和我回去。所以这次我来，是希望你帮我劝劝他。”她轻轻地搅了搅咖啡上的奶油，眼睛却一直盯着马嘉祺。

 

“劝劝他，让他和我回加拿大。”

 

3.

马嘉祺愣怔地抬起头来。

 

他不是没想过和严浩翔姐姐的对峙现场。充满火药味的指责，棒打鸳鸯的戏码，统统在他脑海里排练过，他也费心费力地想着应付的对策。好好准备了一番说辞，本以为万事俱备，却没想到只是姐姐轻飘飘的一句。

 

你帮我劝劝他。

 

熟悉马嘉祺的人都知道，他虽然一贯温和守礼，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周身的锋芒却没人挡得住。有的时候他虽然面上是笑着，但只要他冷冷的眼风扫过来，大家心里就都有了数，不敢多说些什么。此时此刻，马嘉祺居然张口结舌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定了定神，在脑海中飞快地整理了一番说辞，不卑不亢地回答：“姐姐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是知道我和浩翔的关系，才让我来劝他。我真的很喜欢浩翔，他也很喜欢我，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留下来。况且他那个脾气，你一定比我更了解，不是谁都能劝的动的。”马嘉祺悄悄咽下了后半句话：何况严浩翔一个成年人，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么？

 

直到严家姐姐走了，马嘉祺还在座位上坐着没动，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话还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我理解你们俩的感情，也不想做个不开明的家长拆散你们。我只是想让你们俩都想想清楚，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上着学，觉得感情就是一切，谁也不能把你们分开。以后呢？大学毕业后呢？如果你们分开了，想到今天为了在一起而严浩翔放弃了去加拿大的机会，他会不会后悔？”

 

“你会不会后悔？”

 

“你们可以保证未来两个人都不会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劝浩翔跟我回加拿大。你们还年轻，我希望你们都能有最好的选择。我并不是让你们分手，换句话说，等以后你们都毕业了，真的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我不会阻拦你们的发展。”

 

马嘉祺靠在椅背上，用手遮住了额头，只觉得内心疲惫又无力反驳。他不得不承认姐姐的话句句在理，又不禁在心底有些暗暗的怨恨起来。聪慧如她，太懂得怎么拿捏马嘉祺的软肋。说到底，她是算准了马嘉祺是真的喜欢严浩翔，会一心为了他着想而亲自去劝严浩翔；换句话说，但凡马嘉祺表现得有点自私让她得出“这小子并没有那么喜欢严浩翔”的结论，她也能毫不客气地把这句话甩给严浩翔，让他死心塌地得跟着自己回去。

 

这盘棋怎么下，他都输了。

 

马嘉祺烦躁地抓抓头发，起身从咖啡厅离去。一路上他都在犹豫不决怎么和严浩翔开口，但内心的天平早就已经向着一边倾斜。

 

严浩翔的姐姐说得对。他想。

 

他不想让严浩翔将来因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也不行。真的爱他，是不是就应该放开他？

 

晚上，马嘉祺去图书馆接严浩翔回宿舍，还贴心地带了奶茶。隔着大老远严浩翔就兴奋地和他挥手，扑进他怀里之后又兴高采烈地和他说起今天下午和刘耀文斗牛比赛赢了，把刘耀文打得直叫唤。说到高兴的地方，严浩翔就低下头用力吸一口奶茶，嘴角鼓起来好看的弧度。马嘉祺默默地听着他说话，时不时替他把落在耳边的发丝别到一旁。

 

“对了马哥，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严浩翔又喝了一大口奶茶，转过头，亮晶晶的大眼睛盯住他。大概没人能在严浩翔的注视下不动心吧，马嘉祺心想。严浩翔的双眼皮又大又深，是让人看一眼就会陷进去的程度，他也不例外。

 

“去见你姐姐了，正好我也很久没和她见过了，就和她去星巴克坐了坐。”没等严浩翔说什么，他先伸出手牵住严浩翔，接着继续开口说了下去：“她和我聊了你的事情，我觉得，你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和她回加拿大？”

 

话一出口严浩翔的脸色就变了。他啪的一声甩掉马嘉祺的手，连珠炮一样发问。“马嘉祺你什么意思？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还是我姐姐让你来劝我回去？你也希望我回加拿大？”马嘉祺叹了口气，重新把他的手抓进怀里，轻声安慰他。

 

“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留下来。只是你姐姐今天和我说的，我觉得也有道理。她是为你好，我也希望你过得好，对不对？你爸爸姐姐都在加拿大，在重庆基本没什么亲人，她担心你也是人之常情...”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严浩翔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有一汪水在眼睛里晃悠似的，看得马嘉祺心都疼了起来。他想抱住严浩翔安慰一下，但平时一向乖乖的小熊只是红着眼睛挣脱开，盯着他问：“这是马哥的意思吗？你也这样觉得？还是只是我姐姐的意思？”

 

“是你姐姐的意思，但我们都是为你好，你要知道...”

 

“行了你别说了。”严浩翔毫无预兆地打断了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们都觉得是为我好，但从来没人问过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吸了吸鼻子，一把拿过马嘉祺手上抱着的书。

 

“也没人管我到底开不开心。”严浩翔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马嘉祺在原地叹气。他太知道严浩翔那敏感的性子，内心暗暗后悔不应该这么直接开口——天知道他今天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腾不出空来照顾严浩翔的情绪。算了，他心想。明天再好好哄哄他吧。

 

结果就是迎来和严浩翔长达一周的冷战。

 

他一个星期没怎么和严浩翔见到面，发了微信他也不回。一开始他还想着去严浩翔的专业课堵他，没想到严浩翔就是倔到一节课都不和他说一个字，搞得马嘉祺也跟着有点火大起来。

 

又是一节课结束，马嘉祺眼睁睁看着严浩翔快速地收了东西然后拉着摸不着头脑的刘耀文就走，半点眼神也没分给他，只能丧气地叹了口气。旁边的宋亚轩笑嘻嘻地凑过头来和他八卦，马嘉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开始收拾东西。

 

“马哥，我偷偷告诉你，今晚翔哥要和刘耀文去rap社活动，你要想找他的话，九点半音乐楼底下等他。”

 

马嘉祺瞟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宋亚轩噘噘嘴：“哎呀人家也和刘耀文吵架了，这不是偷偷打听到他今晚的活动，想去给他一个惊喜嘛。我可是把这宝贵的消息都传达给你了，马哥你还不谢谢我，得请我喝杯奶茶吧。不过话说回来，”宋亚轩八卦地凑近：“你为什么和翔哥吵架啊？你不是最让着他了嘛。”

 

马嘉祺敷衍地说了几句混过去，内心却想着，这不是普通吵架的问题。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么大的问题会横亘在他和严浩翔之间。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天真地想，一定可以和严浩翔地久天长。

 

严浩翔一定也是这么想的。